纪念鲁迅先生诞辰140周年中国作家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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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25日是鲁迅先生诞辰周年纪念日。鲁迅先生是伟大的文学家、思想家、革命家,是享誉中外、深受景仰的一代文学大师,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不朽丰碑。鲁迅先生是新文学的奠基人与开拓者,他在小说、杂文、诗歌、翻译、文学评论与研究等领域都成就非凡。鲁迅先生的文学始终与人民血脉相连,属于人民、服务人民,一代代作家学者沿着鲁迅先生的脚步,走上文学创作与研究的道路。鲁迅先生的卓越成就、伟大精神和崇高品格值得每一位后来人深切缅怀。
——编者按
鲁迅的诗性和佛性孙郁
有个时期,鲁迅抄写过许多古书,内中包括明代版本的梁朝僧祐著《出三藏记集》,东晋法显的《法显传》,抄写的过程,对于佛家文化的深处意蕴,多有心得。他辑录的《古小说钩沉》佛教文学的片段甚多,其中《幽明录》《神异录》《冥祥记》《宣验记》关于阴阳两界的表现,折射着精神的越界之思。这些对于他后来的创作都有潜移默化的影响。这两部作品有很强的感性画面,叙述中带着出离旧儒习俗的意蕴,文学意味是深切的。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,鲁迅在精神最为压抑、困顿的时候,喜欢以佛经里的词汇和意象表达自己的心情。但这时候不都是消极的引用,而是于苦海里挣脱的寻觅,辞章的缠绕与繁复,与汉译佛经的片段庶几近之。
《野草》的题辞写道:
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。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,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。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。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,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。
有学者研究认为,鲁迅在《野草》里使用了大量佛经的词汇,且在句法上有连带关系。不过鲁迅不是从信仰的层面使用佛经语言,而是从艺术的审美方面借力,表述自己茫然无助的时候的心态以及挣脱苦海的坚毅之情。他不仅在佛经语境里表述思想,也借用了《圣经》和尼采、屠格涅夫的诗学因子,可以说是各种超俗语义的衔接,在融会贯通中形成自己的文体,而气象上直至释迦牟尼、尼采的境界,这实在为汉语写作中的罕有的现象。
熟悉鲁迅文本的人可以感到,其论战之文与描述之文,在背后总有一种宏阔的气脉卷向悠远之地。即《般若无知论》所云的“以无知之般若,照彼无相之真相”。传统认知的概念在那里失效,在无意义中凸显出意义来。所以,他的写作与士大夫的纠结不同,和新文化人也不在一个层面上。这种超逻辑的语境让人想起尼采与释迦牟尼的思想。而他阅读佛经时的感受之强烈,也是一般人所没有的自我省视。年在《怎么写》中,就有寂寞里的佛音,我们对比鲁迅的文章和汉译佛经,就可以感到内蕴的相近性:
我沉静下去了。寂寞浓到如酒,令人微醺。望后窗外骨立的乱石中许多白点,是丛冢;一粒深黄色火,是南普陀寺的琉璃灯。前面则海天微茫,黑絮一般的夜色简直似乎要扑到心坎里。我靠了石栏远眺,听得自己的心音,四远还仿佛有无量悲哀,苦恼,零落,死灭,都杂入这寂静中,使它变成药酒,加色,加味,加香。这时,我曾经想要写,但是不能写,无从写。这也就是我所谓“当我沉默着的时候,我觉得充实,我将开口,同时感到空虚”。
这里所说的无量悲哀,其实从佛经语境那里来,而词语的无力感的描述,恰是《华严经》所云佛法“超过一切语言境界”的现代版。鲁迅受到了佛经语言的暗示,而内心的体味则属于自己的独创。现代人的无聊、可哀、无奈都在此流出。但不是沉沦到黑暗里,内心的刚劲之气也流溢其间,那种坚毅之思在文本的背后滚滚而来,提升着悲哀里的期冀。鲁迅的文本外在于流行的语言,又在现实的深处。超俗性的韵致是鲁迅吸引读者的原因之一,他哀叹民生之苦,攻击魑魅魍魉,与己身的疾苦搏斗,都有常人罕见的精神的闪动。晚年被疾病缠绕的时候,又牵挂着左翼文化的进程。考察其一生行迹,精神气质是不染红尘的纯然存在,以世俗的价值观来衡量其生命选择,总还是不得要领的。
年9月25日摄于上海
《呐喊》《彷徨》感人的地方,除了揭示了现实灰暗与人生真态,背后有大的爱意的辐射。其精神的温度之炽热,可与佛经的寓意媲美。阿Q、闰土、祥林嫂、孔乙己、单四嫂子,都是要被救助的可怜之人,鲁迅以无限慈悲之心照出存在的本真,希望笔下的人物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,进入人的世界。作品对于人的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的描述,多见奇思,感人的恰是“哀其不幸、怒其不争”的部分。就精神的广远性而言,与中土佛教所云的菩萨之心有诸多呼应的地方。
阅读鲁迅作品,不能忘记的是对于人间的主奴意识的批判,以及消除世间隔膜的努力。像释迦牟尼一样,他无法忍受人的悲苦之境,对于百姓的灾难和文人的沉沦,有大的哀凉。对于写作,他承认有一种拯救世间不幸者的用意:“所以我的取材,对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,意思是在揭出病苦,引起疗救的注意。”鲁迅笔下不觉悟的人,恰如佛经所云的未明者,需开启方能醒悟。而无路可行的读书人,则是幻灭的悲哀。读这些作品,觉得鲁迅思考的是如何度别人于苦海,自己也在苦苦的自度之中。而在人与己之间,他不能忘记的却是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。在死亡临近的时候,他所思所想,竟是远方的人们:
街灯的光穿窗而入,屋子里显出微明,我大略一看,熟识的墙壁,壁端的棱线,熟识的书堆,堆边的未订的画集,外面的进行着的夜,无穷的远方,无数的人们,都和我有关。我存在着,我在生活,我将生活下去,我开始觉得自己更切实了,我有动作的欲望——但不久我又坠入了睡眠。
类似的体验在许多作品里都有,是一以贯之的品性。文章散出迷人的气息,浩茫的心事里没有自我享受、自得的影子,词语间爱意弥漫,使文字像被圣水洗过一般,通体明亮。这是有着佛意的句子,也是释迦牟尼精神的现代式的表达。一生的写作虽千变万化,但根底不离慈悲、自尊、施爱这些基本信条。所思所言背后,唤受难者出劫难之海,以生命之舟载人到自由的彼岸。寒冷中的温情,成了其文字里常恒的景观。
鲁迅的佛性不是寄寓于佛门的静观,而是自我放逐的苦行。他的内力来自生命之躯,而救赎世界,靠的是自己的力量,这样就有了一种独立的气象。佛经里讲的度苦、成佛都是在精神层面的超越。鲁迅则回到地狱般的现实,在苦海里摆渡那些不幸的人到希望的彼岸。因为他知道,佛的伟大精神的实施,不都在庙宇里,也在尘世中。所以在一生的选择里,保持了精神的高贵性,又不乏现实的清醒性。在没有路的地方走路,恰是章太炎所云“依自不依他”意识的体现。而晚清以来依靠佛教救国的学人,其影响力超过鲁迅的,也甚为寥落。
来源:《南方文坛》年第3期
《左手香烟,右手甜点》菜馍双全
他的烟瘾甚大,鲁迅在年6月6日写给章廷谦的信中交代:“我酒是早不喝了,烟仍旧,每天三十至四十支。”换算一下,按时下二十支装,大约是日均两盒。
曹聚仁说,每一个和他熟悉的人,都知道他是烟不停手的,一面和客人谈笑,一面烟雾弥漫;工作越忙,烟也抽得越多。
鲁迅抽烟始于何时,无从可考。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,他于日本留学时,已犯有很严重的烟瘾。彼时,清政府向留学生发放的费用,交完学费之后,所剩无几,鲁迅大多用来买烟了。
等到归国之后,他的烟瘾被彻底地“发扬光大”。
年8月,鲁迅自东瀛归国,担任浙江两级师范学堂的生理学和化学教员。在此校教书的时候,鲁迅吸卷烟在学校已甚有名,同学和老师都知道。他平日吸的都是强盗牌,极为廉价。这符合他一贯节俭的个性,当然也有经济的原因。
鲁迅那时晚上总睡得很迟,喜欢熬夜,强盗牌香烟和条头糕是他每夜必备。香烟提神,条头糕解饿,因这两种物品,晚上的时光变得舒适而惬意。漫漫长夜,无心睡眠,抽一支烟,吃一口糕点,精神头上来了,读读书,算是很好的享受。
当时,学校的斋夫陈福,每晚在摇寝铃以前替他买好强盗牌香烟和条头糕。
与鲁迅同事的夏丏尊,常去找鲁迅闲谈,每次摇寝铃的时候,他总能看到陈福拿着强盗牌香烟和条头糕来。
鲁迅常向人坦承自己是个烟鬼的事实,在给韦丛芜的信里,他说“仰卧,抽烟,写文章——确是我每天必须做的事情中的三桩事”,假如抽烟也有境界的话,鲁迅已修炼至最高层——生命不息,抽烟不止。
他对烟的喜欢,令初次去他家里拜访的许广平印象深刻:一支完了又一支,中间不用洋火,因为前面的接了后面的,满地都是烟灰、烟尾巴。
到广州之后,许广平为他抽烟方便,常买了烟嘴送他。后来,鲁迅也便养成用烟嘴抽烟的习惯,用烟嘴最直接的好处是,不怕烧了手、烫了嘴。
直到逝世的前一天,他仍然在抽烟,老朋友内山完造对此印象深刻:“那时候,先生坐在台子边的椅子上,右手拿着香烟。但,脸色非常坏,呼吸好像也很困难。”
我们也只能猜测,今生今世,烟是鲁迅的情人,戒不掉,忘不了,只能相伴终生。
鲁迅是一个理性的人物,有极强的意志力,但对烟,他似乎一点办法没有。他对烟的爱,成了他逃不掉的宿命。任谁也能明白,他的健康的损失,他的早逝,跟抽烟显然不无关系。
这告诉我们,再伟大的人物,也都有种无法克服的弱点。
烟和酒一样,是一种媒介、一种道具,有人借酒来浇胸中块垒,吐露不快;有人借烟来完成思考,形诸文字。烟酒当然是有害的,倘若只强调它们有害的部分,也不合理。
鲁迅爱抽烟,跟这个人爱听戏、那个人爱打麻将一样,基本没有什么分别。只是,烟中含有尼古丁,对身体健康完全没什么好处。
因鲁迅自己抽烟,他笔下的人物亦不能幸免。
《孤独者》里的魏连殳,《在酒楼上》里的吕纬甫,都是嗜烟者,其实这两个人物的形象,又何尝不是鲁迅某种程度上的自我刻画?他们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,一身无处施展的才华,只得借了这迷离的烟雾,暂时求得一丝宽慰。
这些烟并不全是抽掉的,许多烟是写作时抽,写得兴起时便给忘了,抽了一半,自燃一半,忘情时烟还会烫了手,甚至烧掉衣服。鲁迅在厦门时,某次因为喝酒太多,回宿舍竟然抽着烟入梦,身上的棉服被引着,烧了一个大洞。即便这样,也没有给他多少教训,该抽的也还是抽。
他对烟的品牌没有特别的爱好,完全视经济条件而定,条件差时,抽便宜的;条件好时,可以抽便宜的,也可以抽贵的。杭州时抽强盗牌,到了北京,抽哈德门、红锡包,到了上海,抽品海牌。他虽嗜烟,但不喜独占,有与人分享的习惯。有一次,有人送他黑猫牌香烟,他转手就和朋友及兄弟分了。在上海时,他自己抽便宜的,招待客人,则用好烟。
鲁迅向来注意抽烟对别人的影响,在公共场合,比如演讲什么的,他一般是去后台或找个没人的地方抽;倘是私人的聚会或家里,他会去开窗子驱散烟雾,或者站得远远地抽。他很能因个人的喜好而顾及别人的感受,这对一个嗜烟者来说,终是难得的。
其实鲁迅也曾下决心戒过烟的,只是没有成功。在北京时因为生病,医生经常加以劝诫,促使他做了戒烟的打算,并付诸实施,但效果并不好,最后的结果也只是“不喝酒少抽烟”而已。
与许广平热恋时的年,他从厦门写信给许广平,表示要戒烟的宏愿:“我回忆在北京因节制吸烟之故而令一个人碰钉子的事,心里很难受,觉得脾气实在坏得可以。但不知怎的,我于这一点不知何以自制力竟这么薄弱,总也戒不掉。但愿明年有人管束,得渐渐矫正,并且也甘心被管,不至于再闹脾气的了。”
这封信与其说是在决心戒烟,还不如说是示爱,是鲁迅式的撒娇,甚而还包含着点求婚的小意思:等咱们成为一家人,就有人管我了,到那时我心甘情愿地被你管束,绝不会发脾气哦。
年1月4日摄于上海。海婴的出生让鲁迅分外欣喜。图为海婴百日全家合影。鲁迅对甜点颇为喜爱,无论去到哪儿,他都有意尝试一下,不管是在杭州、北京、厦门,还是广州、上海,这一习惯始终相随。鲁迅日记中,关于他到稻香村购买点心的记录,便有十数次之多,这是名副其实的热爱。
稻香村源于苏州,是进入京城的第一家“南店北开”的糕点铺。前店后厂,自制各式南味糕点,好看好吃,深受各方人士的欢迎。鲁迅是浙江人,对江浙风味的稻香村食品自然偏爱——但他那口味刁钻的二弟周作人,并不会认同他对稻香村的态度:“可怜现在的中国生活,却是极端地干燥粗鄙,别的不说,我在北京彷徨了十年,终未曾吃到好点心。”稻香村等一干点心铺子,从未入过周作人的法眼。
鲁迅和周作人闹掰,从八道湾搬出来居住,母亲鲁瑞和妻子朱安也跟了过来,每每买了糕点回家,先请母亲挑拣享用,再让朱安选她爱吃的,然后才归他自己享用。
他去到厦门时,当地饭菜不对他胃口,便吃点心自我补充,他写信告诉许广平,“此地的点心很好”,只是,令他烦恼的一个问题是,买来的点心无处可放,而厦门蚂蚁又太多,随时找上他的点心,最后只得扔了。
跟抽烟一样,鲁迅对点心也并不挑剔,不论什么品种,都会尝一尝。他对点心没什么戒备,凡到各地,也以品尝当地的点心为乐事。条头糕、饼干、嵌桃麻糕、玫瑰白糖伦敦糕……没有什么是不能试的。他不只喜欢中国甜点,对外国点心也一样向往,他也去北京东城的法国点心铺,买蛋糕过过瘾。
某次,有人带给他河南的特产柿霜糖,他立马爱上了这特产,频频在日记和作品里提起。鲁迅还把柿霜糖当成珍贵的待客之物,曾经用它招待一位河南籍高姓女士,以为人家会夸上一番,哪知高女士见多不怪,未当稀罕物,还告诉他,你这个柿霜糖是河南汜水出产的,他这才想起对方是河南人,便自嘲“请河南人吃几片柿霜糖,正如请我喝一小杯黄酒一样,真可谓‘其愚不可及也’”。
大约是太爱点心之故,导致鲁迅的牙齿很不好,他的日记里便有数次看牙病的记录。
年5月3日,鲁迅到王府井徐景文牙医处看牙,按约定补了四颗牙齿,从牙医那儿出来,转身到稻香村买了一元的小饼干——在鲁迅这儿,治牙和吃甜点可以并驾齐驱,两不耽误。
鲁迅大方地承认自己馋,在美食面前,他一点儿都不扭捏。
来源《鲁迅:大先生,小日子》
作者:菜馍双全
作家出版社
年08月
分享隐秘和艰难赵瑜
住处大风,把玻璃打碎了一块。但不久,又被迫搬到另外一个三楼上,楼上没有厕所,二楼有一个,大约,但被一户人家私有了,也不便去使用。公共厕所在遥远的地方,需要旅游很久,才能抵达。于是,每每在半夜的时候,跑到楼下,找一棵树,草草倾泻,了事。后来,终于找了一个替代的办法,用一个瓷的罐子,半夜里尿急了,便滋进去,可以想象,那是一个需要技巧的事情,罐子的口小,若是准确度欠了,准会尿在地上。还好,这事情没有其他的人看到,只写在信里,告诉许广平一个人。
这是年的秋天,鲁迅先生在《两地书》里写的情节,每一次看到这里,我都会被他逗乐。
然而,可乐的事情,才刚刚开始。听我往下说。
班里的学生女生只有五个,大约也有漂亮的,但先生每每不看她们,即使是问询一些人生啊苦闷啊的问题,每每低着头应对。这也是在信里发了誓的。许广平回信时说,如此幼稚的信,幸好没有别人看到。两个人均料想不到,事情过了将八十年,被我看到,我看得哈哈大笑。
感情从来和年代没有任何关系的。除了关心彼此的身体,也要把生活的四周告知对方,先生说起身边事情时,总是不露声色的幽默,譬如厦门大学的展览会。大约是为了活跃学校死气沉沉的气氛吧,学校突然决定搞一个文物展览,听说鲁迅的柜子里放了几只古老的拓片,便硬是拉他出来陈列,没有办法,鲁迅只好去了。到了现场才发现,并没有人帮忙。孙伏园给先生搬来一张桌子,先生便将两张拓片展开,压在桌子上,另外的几张呢,先生用手展开了一下,结果,惹得众人观望。那组织者便要求,先生站到桌子上去,好举得高一些,让更多的人看到。再后来呢,因为摆放的其他东西需要桌子,连同先生的那一张桌子也被没收了,鲁迅只好一个人站在那里以手展开那一张拓片。如此陈列一个著名的作家,实在是好笑得很。
果然,许广平在信里笑话鲁迅,做这种傻事情,让风吹着,如同雕塑,滑天下之大稽也。可是鲁迅在接下来的信里说,我只是说了一半,滑稽的事情多着呢,比起我的尴尬地站立,更让人笑话的是,展览会上展览的很多东西都是假的。
寂寞总让人没有主意。在一封信里,鲁迅赞美许广平成熟了,而他在那样一个荒芜的岛屿上,盛开的全是寂寞。于是,除了到邮局等许广平的信,便是在宿舍里发明吃的东西。但他实在不大行,便也将失败的体验告知对方。
鲁迅先生身着许广平织的毛背心拍照
年5月1日摄于上海
能分享尴尬的人,一定是亲密的。果然,两个人从北京开始种下的芽苗,在厦门时已经生长得茁壮了。忙碌中,许广平给鲁迅织了一件毛背心,鲁迅穿在身上写信,说暖暖的,冬天的棉衣可省了。
《两地书》,这是一本关于爱恋的书,里面没有任何矫情的文字,但它的确充满了爱。因为,这本书里,到处都是关于内心隐秘和艰难的分享。人世间,能与你分享幸福的不是爱人,能分享艰难的,一定是。我喜欢那条年秋天的背心,它把一个叫鲁迅的男人拴住。
爱情,不过是一件毛背心的温暖。
来源《恋爱中的鲁迅》
作者:赵瑜
河南文艺出版社
年07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