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皇上给公主赐婚,公主闻言咳出鲜血,她

2023/6/26 来源:不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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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小和尚,我喜欢你,你呢,可喜欢我?

1

入秋后,天气突然变得阴冷潮湿,寒意入骨,慈宁宫早早烧起了地龙,蘅宁窝在太后怀里,手上拿着茯苓糕小口吃着,粉嘟嘟的小嘴一噘一噘,瞧着可爱极了。

太后慈爱地看着她,手上轻拍,“慢点吃,一场病下来,可把哀家的小心肝给馋着了。”

蘅宁咀嚼的动作一顿,下意识岔开话题,把手里捏得七零八落的糕点朝太后举着,奶声奶气道:“皇祖母吃。”

太后捻起一小块,露出笑容,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,“哀家的蘅宁可真孝顺。”

身后的几位大宫女闻言具笑着附和,蘅宁见话题已经被转移,不由吁了口气。

蘅宁其实是衡宁,一个普通的现代女孩,在十六岁生日那天,她和同学去KTV唱歌庆生,唱累后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,睡醒以后,她便成了大乾朝的五岁帝姬——蘅宁。

醒过来的那一秒,衡宁得到了小蘅宁所有的记忆,这也避免了她被拆穿是冒牌货的可能性,只是可怜失足落水的小蘅宁,却是永远离开了人世。

衡宁自此便成了蘅宁,她是皇上唯一的嫡女,皇后早逝,便一直养在太后膝下,自幼受尽宠爱。

蘅宁打娘胎里带有不足之症,落水后,她的身体更加离不开药材的温养。

太后心疼孙女,准备去云恩寺替蘅宁求一道平安符,蘅宁知道后,立马闹着要去,她穿越这么久,还没出过宫,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。

太后拗不过她,只好答应。

2

云恩寺是大乾朝的国寺,自前朝建寺百余年,香火不断,香客不绝。

太后入寺,自是闲人避开,主持大概四十上下,长得慈眉善目,向太后行礼后道了句佛号。

蘅宁被大宫女芍药牵着,颇有些好奇地盯着主持腿边的小矮墩。

小矮墩长得眉清目秀,眉心一点香戒印,竟衬得他小小年纪便有几分俊美。

大概是衡宁的目光太过灼热,小矮墩不自在地偏头垂眸。

接下来是入室礼佛,太后知道蘅宁待不住,便吩咐芍药带她去后寺转转,主持闻言道:“阿弥陀佛,青灯,你带小施主去吧!”

“是,师父。”青灯双手合十,走到蘅宁跟前,“阿弥陀佛,小施主,请跟我来吧!”

“我自己走。”蘅宁挣开芍药的手,软软的声音十分甜糯。

她走到青灯身边,好奇地盯着他看。

青灯被看得脸颊绯红,道了句佛号,偏头道:“小施主,你为何一直看小僧?”

蘅宁手背在后面,眉眼弯弯道:“因为我是第一次见到小和尚。”

在现代,蘅宁最喜欢玩游戏剑网三,而自古佛秀最虐,她又玩的是七秀,每次听到秀姑娘喊“小和尚”就觉得心有戚戚。

听到蘅宁的回答,青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,偏偏他剃了度没头发,脑袋上只有两个戒疤。

蘅宁身体不好,走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,她也不要芍药抱,干脆走到附近的亭中休息。

芍药拿过身后小宫女的食盒,拿出里面的点心摆放在桌上。

蘅宁捻起红豆糕,把它递给青灯,“小和尚,给你吃。”

青灯立马摇头拒绝道:“阿弥陀佛,多谢小施主的好意。”

蘅宁有些遗憾地收回手,“真不吃吗?很好吃的,又软又甜,里面还有豆沙。”她一面说,一面咬下一小口,细细嚼着,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。

青灯到底是孩子,闻言默默咽了咽口水,视线黏在蘅宁手中的红豆糕上也不自知。

蘅宁见状微微一笑,从碟中拿出新的一块递给他,“吃吧!”

青灯到底抵不住美食的诱惑,他接过道谢:“阿弥陀佛,谢谢小施主。”

又在亭子里待了会儿,一行人接着悠哉走着。

自建立了一同吃糕点的革命情谊,一路上,青灯的话也比开始多了,就这样,一个真正的小孩子,一个冒牌的大孩子,竟然还聊得十分开心。

蘅宁问道:“小和尚,你知道四皈依吗?”

“四皈依?”青灯疑惑地轻皱眉头,“我只知道三皈依,皈依佛,皈依法,皈依僧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蘅宁接道,“皈依秀姑娘。”

青灯更加迷惑:“秀姑娘是谁?”

“秀姑娘是……”蘅宁噎住了,想了想,反正她在现代玩的是七秀,她干脆道,“秀姑娘就是我。”

“啊?”青灯瞪大眼,忽而道,“阿弥陀佛,小施主,不能乱说,你这是对佛祖的不敬。”

蘅宁做了个鬼脸,嘻嘻道:“我就喜欢四皈依,皈依佛,皈依法,皈依僧,皈依秀姑娘。”

3

自那次以后,蘅宁又去了很多次云恩寺,与青灯更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,她本就是个大孩子,如今身体变成五岁小孩,她的童稚仿佛突然复苏,行事说话跟小孩无疑。

但长到八岁后,蘅宁再未出过宫,也没有再见过青灯,云恩寺求来的平安符大概不管用,她的身体越来越差,太医都称是落水的后遗症。

蘅宁本就先天不足,落水后身体更加虚弱,即便每天的滋补药材不断,她的身体也早积沉疴。

太后七十寿诞时,请来云恩寺主持诵经,一同前来的还有已经长成少年的青灯。

皇太后心疼蘅宁体弱多病,吩咐青灯每日到她的揽月殿诵经祈福。

蘅宁坐在榻上,一道屏风隔绝着她与青灯,木鱼一声声敲响,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。

“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……”

蘅宁静静听着,待他把一段《心经》诵完后,轻声喊道:“小和尚?”

青灯敲木鱼的手一顿,半晌才道:“阿弥陀佛,公主殿下,不知唤小僧有何事?”

蘅宁脸上有几分激动,这七年间,因为身体不得受寒,她甚至连揽月殿都很少出,宫中无其他皇子公主,她一直都觉得孤单极了,现在突然见到童年玩伴,她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
“让人把屏风撤了。”她吩咐芍药道。

芍药应声,让小宫女移开屏风。

如此,少年青灯便映入蘅宁眼中。

昔日比她还矮的小矮墩已经长成清风霁月的翩翩少年,他穿着白色僧袍,容貌俊美,气质典雅,头上的戒疤已经由两个变成六个。

七年过去,两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孩童,突如其来的陌生感瞬间席卷蘅宁,她檀口微启,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。

青灯垂眸敛目道:“公主,可还要小僧诵经?”

蘅宁嗯了声,淡淡点头。

霎时,木鱼声声起,而角上的香炉中,袅袅檀香未曾停歇,青灯盘坐于莲花座,目光温和祥瑞,好看的薄唇一开一合。

“咳咳咳——”一阵咳嗽声打断青灯的诵经,他微抬眸,便看见蘅宁蹙着娥眉,捂着唇轻咳。

青灯眸里含着丝担忧,不由自主地开口:“公主,可有大碍?”

蘅宁轻摇螓首,拿开绣纹精致的手帕,唇色殷红,与秀美脸庞的苍白形成对比。

芍药却眼尖地看到手帕上的一团血色,她眼含忧色,公主的病越来越重了。

蘅宁突然有了几分倦色,她望着窗外,轻声道:“小和尚,今日就先念到这,下次再继续吧!”

青灯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窗外是灼人目的桃花,艳烈地随风摇摆她的风姿。

他起身双手合十道:“阿弥陀佛,小僧告退。”

第二日,青灯按时来到揽月殿诵经。

蘅宁有些意志阑珊,等他诵完一段后,问道:“小和尚,你能不能给我讲点其他的?”

青灯微怔,复而抬眸道:“阿弥陀佛,公主想听什么?”

蘅宁想了片刻,忽而一笑道:“你讲什么,我便听什么,但是不许诵经。”

蘅宁生得貌美,长年不见阳光的肌肤比雪还白上几分,只是因为不足之症,她的脸色一直是病容的苍白,此时绽放的笑靥,竟让青灯产生了想一辈子呵护的冲动,她是那么的脆弱,不得不让他心存怜惜。

青灯默了半晌,薄唇轻启,一些名人轶事和江湖传闻从他口中娓娓道来。

他的声音清朗,语气却平板无波,蘅宁撑着螓首,浅浅地笑了。他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说书先生,但是她却听得有趣极了,不知是因为故事本身,还是说故事的这个人。

讲到江湖传闻时,蘅宁十分好奇,笑着问他:“名人轶事便算了,这还能从书中得知,那些江湖传闻你讲的跟身临其境似的,难道你去过?”

青灯微微一笑,“小僧十岁时,跟着了悟师叔云游,曾遇许多性格爽朗的江湖人士,小僧给公主讲的,便是他们的故事。”

蘅宁眼中含着羡慕,“小和尚你这么小就云游四海了!”

青灯谦虚道:“算不得四海,只是走过很多大好山川。”

蘅宁心生向往,“我也想去看看大好山川。”

青灯默了片刻,低声道:“总会有机会的。”

而后的两个月,青灯便成了揽月殿的常客,每天雷打不动地到殿中给蘅宁诵经讲故事。

蘅宁的病似乎有了好转之象,已经有一个月不曾咳过血,她的笑容越来越多,整个人散发着少女的生气。

只是,芍药却越来越担心,公主对青灯仿佛有了异样的情愫,每天青灯离去后,公主都会讲她与青灯小时候的事,有时嘴里还会情不自禁地呢喃出青灯的名字。当青灯离开后,公主也会不由自主地感叹,期盼着他明天再来。

芍药忧色渐重,终于忍不住将事情告诉太后。

太后震惊万分,怒道:“好一个妖僧,竟敢引诱蘅宁。”

她怒气难掩,准备派人去抓青灯。

芍药见状连忙道:“太后息怒,如若青灯被抓,公主知道免不了伤心,她的身子弱,奴婢怕她承受不住,不如让青灯出宫,别让公主再见到他了。”

太后闻言觉得有道理,便依了芍药所言,刚刚怒火上头,她差点忘了,青灯不是普通的僧人,而是云恩寺下一届主持。

云恩寺是国寺,如今的主持了嗔德高望重,在大乾俨然是国师的角色,青灯身为他的徒弟,自然与寻常僧人不同。

4

自那天以后,青灯便再没来过揽月殿,蘅宁不顾芍药的阻拦,气喘吁吁地跑去慈宁宫,苍白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。

“哀家的小心肝,外面风大,怎么就这么跑来了。”太后见状心疼极了,连忙吩咐宫女拿披风来。

蘅宁握住太后的手,娥眉轻蹙,“皇祖母,怎么这几日青灯没来揽月殿诵经?”

太后闻言拍了拍她的手,笑道:“青灯到底年轻,想必佛法还不够精深,哀家等几日请了嗔大师为你诵经祈福。”

蘅宁不依:“我觉得青灯挺好的,皇祖母,你就让他回来吧!”

太后微微敛笑,将她拉到榻上坐下,语气有些肃然:“蘅宁,你告诉皇祖母,你为什么一定要让青灯给你诵经?”

“我……”蘅宁突然噎住了。她为什么一定要青灯诵经?因为……因为……

见她怔愣,太后叹了口气,问道:“蘅宁,你是帝姬,需要正确了解自己的身份,你和青灯,不是一路人。”

“不是一路人……”蘅宁喃喃道,突然鼻子一酸,一种异样的情感在她脑海里滋生。

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,蘅宁微愣,呆呆地抚过脸上的泪痕,奇怪道:“我怎么哭了?”

这句自问如咒语般,语毕,一行行清泪不住地从她眼中流出。

太后心疼不已,将她拥住,拿过芍药递过来的手帕,轻轻替她擦拭,连声叹道:“心肝儿,快别哭了,你哭得皇祖母心都碎了。”

蘅宁任由眼泪自流,突然明白皇祖母先前问她的话。

她为何一定要青灯来诵经?

因为,因为她喜欢他。

不知从何时开始。

她喜欢他给她诵经,当木鱼敲响时,他平和庄严的目光。

她喜欢他给她讲故事,当面对她千奇百怪的问题时,他哑然失笑的无奈。

她喜欢他,只要看着他,她便觉得心满意足。

情不知其所起,却一往情深。

可是,他和她,终究不是一路人,她是帝姬,而他是云恩寺的下届主持。

5

又到了入秋的季节,京都的秋天凉意入骨,揽月殿早早烧了地龙,蘅宁倚在榻上,身上披着狐裘,她遥遥望着窗边,吩咐道:“把窗户打开。”

芍药拧眉道:“公主,窗户开了会有风进来。”

蘅宁摆了摆手,淡淡道:“无事,开吧。”

芍药只得遵命称是,她走到窗边,刚一打开便是阵阵凉风进屋,丝丝凉意打在脸上,她回头迟疑道:“公主,外面的风很大。”

“无事。”蘅宁撑起身,慢慢走过去,窗外的桃花早就败了,只剩灰漆漆的秃头树枝。

已经……四个月了。

她已经有四个月不曾见过青灯,可为何,脑海中青灯的容颜越发清晰,仿佛已经侵入骨髓,她愈渐想念青灯,想要见到他,如以前那般再跟他说一句:“小和尚,你再给我讲个江湖传闻好吗?”

云恩寺,香客络绎不绝,主殿中,主持了嗔正在给弟子和香客讲解佛经。

一个时辰后,钟声被敲响,意味着此次讲解结束,了嗔脚步微抬,向禅院走去。

禅院中,青灯盘坐在莲花座上,微闭着眼,手上敲着木鱼,一声声心经从他口中流出。

“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……”

了嗔道了句佛号,淡淡道:“青灯,你的心乱了。”

青灯手上动作一顿,口中的心经停了一瞬,复而又接着低诵:“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……”

了嗔勾起唇,慈眉善目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阴狠,“大乾的皇帝占据我大雍的江山四十余年,是时候还回来了,青灯,你莫要被儿女情长所误,你是我大雍皇室后裔,与大乾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,即便你未出家,也不能爱上仇人。”

青灯睁开眼,眸光闪动,他停下诵经,放下木槌,抬头道:“大雍已经亡国,如今也只剩我和你,师父你为何一直执着,难道你认为凭借你我之力,可以撼动大乾的江山吗?”

“那不是大乾的江山,是大雍的。”了嗔面目冷冷道,“很快,大雍便可复国,青灯,你只需要看着便是。”

语罢,了嗔转身离开禅院,青灯再次敲响木鱼,诵起佛经,只是,却如何也静不了心。

师父说得对,他的心,乱了。

脑海中渐渐浮现一张苍白美丽的容颜,他闭上眼,耳边仿佛响起一句笑吟吟的话语:“小和尚,你再给我讲个江湖传闻好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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